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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便關心下時事新聞:

中國時報【黃岡】

2014年第一本詩集在花蓮完稿後,我蜷在沙發上哭了整晚。無數個月光下我孜孜矻矻在詩裡攀爬每一座山嶺、游走夢境的海邊,第一次知道寫作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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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野馬號化作一顆顆火球從天空墜落,老爺爺說了一句:「馬兒的田野怎地會在空中呢?這名字就取錯了!」他知道,當手邊再也沒有野馬號的飛機零件,就是逃難的時候了。四川的大兒子阿傑收到父親的通知時,國文課本裡的杜甫正涕淚縱橫地奔赴薊北。眼下東北淪陷了,阿傑漫卷詩書、取道巫山巴東直奔故里──湖北黃岡,走的還是杜甫的老路子。老爺爺捧著祖上攢下來的金條買了一家子的頭份農地買賣機票,和接了媽媽、小弟的阿傑在機場會合,往台灣撤退。

沒看過海的阿傑不知道海那樣深,家隔在了海的另一邊,直到他自己遇見一個澎湖的海姑娘,從此他只深情望她,而她則時常凝望他的海,他們在台灣成立了一個家。阿傑醫官學校實習完,在空軍醫院工作,老爺爺便不再修飛機了。海姑娘整天在醫院裡忙進忙出,誕下五個女兒之後更是積勞成疾,抱著愧疚撒手人寰了。阿傑沒有悲慟的權力,他只能更辛勤工作;那廂母親哭到斷腸,大陸的噩耗傳來:家人被打成反動派,給鬥死了。

數年之後,當我誕生在一片海棠紅的錦絨綢緞裡,一雙炯炯的眼神開啟我第一個記憶。我是阿傑的第一個長孫女,起的名字就是故鄉──黃岡。蘇東坡的黃州,周郎的赤壁,那是外公回不去的地方,我就是他方的故鄉。外公在我心裡種下了鄉愁,彷彿我哇啦一哭,赤鼻磯的滔滔江水就會傾瀉而下。

等我稍長一些,黃岡這名字又出現在幾個地方:我的考試卷,和大陸的高考猜題卷上──據說曾是百發百中。外公這才明瞭,黃州再沒有什麼竹樓、沒有東坡草屋、沒有革命。武漢炮聲已歇,黃花崗上生莠草,只剩我同班同學還拿來開玩笑說我是烈士。跟一干血性烈士扯在一起,我的閨秀尊嚴不知如何自處,倔強拉著我媽去把名字改了。

從此我脫去了歷史沉甸包袱,在我城怒濤洄瀾之中,淘洗如海貝斑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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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輾轉來到害羞還有點寂寞的小城花蓮。書寫之於我而言,像一首波特萊爾的詩:

披著紅綠長袍的哆嗦黎明,

在荒涼的塞納河緩步前進,

悒鬱的巴黎,彷彿辛勤老頭,

揉揉眼眸,扛著工具。

──波特萊爾〈晨曦〉

寫作像是一件勤勤懇懇的事,一鋤鋤剷刈心靈裡的稗草。混沌蒙昧的時候,揉揉眼的當下,世界便清明了起來。用馬克思的說法是:經驗積累後透過勞動轉換為散文,知識再生產後是小說,而最終剩餘價值,是濃度最高的詩,被剝削的是睡眠和時間。

三年前,為了創作我寄寓於花蓮朋友家。一日我帶著鬱悶倉皇北返,顛簸的普悠瑪號把我的思緒篩了又篩,原本上學的旅程變成了休學之旅,順便告別我那充滿暴力性結構的家。打包了幾箱書和衣物,漫卷詩書倉皇出逃,做孤注一擲的賭注。要是僥倖輕得薄名,我就繼續寫,寫不出什麼名堂來,我就繼續放逐,山與海總有容我之處。這一迢遞,我的胸谷頓時被海潮擊空了。

我第一次如猿猴般聽見地殼移動的巨響,那是年輕的台灣生長痛的聲音。在東方日出之處,一方小城懸在斷崖與海之間,地震是她心跳的頻率,熱帶氣旋是她的裙襬。小冰河時期她曾冬眠,爾後東南盤古撞上歐亞大陸,島嶼漸漸甦醒;她柔軟帶著星火的質地不斷聚合又舒張,竟把自己拉成好大一座山脈,從頭到腳都拱起了劍龍背上的棘刺,東翼的骨腱用力蹬高,島嶼慟哭,嚎啕成好幾個氣旋和颱風,我城便在風雨中誕生了。

2014年第一本詩集在花蓮完稿後,我蜷在沙發上哭了整晚。無數個月光下我孜孜矻矻在詩裡攀爬每一座山嶺、游走夢境的海邊,第一次知道寫作的意義。我想到外公和他好幾個女兒,毅然跳機追尋的美國夢,不是當初那捧著金條逃難的人所能理解。如果外公的故事可以寫成好幾卷《大江大海》,則女兒們的幸福方程式不知又是多少次的《喜福會》。她們幸福的邊界有的漸漸清晰,有的卻逐漸消溶。不知道她們遊蕩紐約街道時,有沒有見到躲避警方追捕、剛從五樓跳下來的謝德慶?有沒有因為相同的膚色而停駐下來,交換彼此美國夢的輪廓?我在心靈上與行為藝術的謝德慶異常親近,卻與我那赴美念比較文學而瘋癲的大姨漸行漸遠。

大姨是我文學世界的第一個座標,也是我以為文學療癒心靈的悖論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想看看大姨最後抄下的是哪句詩?普拉絲的《鐘形罩》是否讓她心生荊棘?如果發現她案頭最後一本書是《動物農莊》會不會比《假面的告白》來得更安慰,或更諷刺?然而我總不能進行這趟文學式的偵探之旅,因為她把所有書信與文學都燒掉了。

從此大姨成為阿傑阻止我文學寫作的指標。但我總覺著,寫作使我感覺活著。

異域

我沒真正進入社會體制,像班雅明筆下的浪遊者,多數時候在城市裡晃蕩;考察拱廊上資產階級的品味,和騎樓裡漢人的宇宙觀。我有時寫字,有時去劇團打雜,把吃土當作是考古,把西北風當成玉露瓊漿,一飲而盡。

我城的人兒們在嘉年華慶典的城市佇留,晨昏定醒上妝踩街,於滿城的煙花彩帶中拋擲歌聲與傳單,用巴別塔語言串起心靈感受,一頷一笑把人帶到劇院一同哭笑,一起胡鬧。而夜晚乏人問津的角落,尿騷味和貓的墊步把城市攜入夢鄉。哥德教堂的尖頂總是戳破墨青色的天空,而隆河對岸櫛比鱗次的房頂,把夜幕鍥成孩子鋸齒狀的瀏海。

樹影橫斜中,總有一盞紅黃油燈在遠方搖曳生姿。我城正上演新自由主義城市的形變:地上拔起的華廈驅逐了寒士;黑亮的道路劃破村莊的心臟把人拋入資本競逐的黃粱一夢;縉紳們是拉皮條的掮客,把城市改頭換面賣給消費主義市場;都市的暴力更新使人快速遺忘地方;時空緊縮像戰後東西德之間的縫線,狠力一扯城市的棉絮經緯又重新排列。

零落庄裡事,唯有年復一年的苦楝將其寫入年輪裡;年輪緊鎖處欣喜狂飆,流淚的故事就氾濫成寬鬆的木質部,讓毛細作用滲透撫挲人的心傷處。久了下來,我考察了不同的城市紋理,族群的悲歡離合釀成一篇篇扎出血淚的詩篇,直到我加入劇團後,那些活生生的族裔在舞台上搬演給我看。

我與兄妹的後裔、石頭的後裔、太陽的後裔、百步蛇的後裔一起浪遊,毫無目的的紮營、升火、吟唱;白日我們在神話與禱詞中手足舞蹈,夜晚在星空下交換心事與方言。一幕幕泥濘狷狂的肉身實踐──我族如同保羅克利筆下凝視著歷史廢墟的天使。許久之後才知道我們這些無家無業的瘋子搞的叫行為藝術,而且還飄洋過海帶到愛丁堡、亞維儂等藝術烏托邦,彷若神遊太虛幻境。

凝視,聚焦,光線進入恰到好處時,按下快門。物體被吸進神奇的黑盒子,聚焦,成像,彷彿也把乾冰的焦味也一併攝入。我第50次坐在劇場的不同位置上拍攝表演。相機跟我的眼睛一樣閃爍無力,快門越來越慢,成像也越來越模糊。我想像黑盒子外溫暖舒適的天空,海鷗飛過頭頂,遺留完整而纖細的羽毛在草地的某個角落。

思緒總是不偏不倚被舞台上射出巨大光束的鏡子給打斷。鏡中所演繹的,有時是淋漓的悲傷自瓶口碎裂湧出;有時是一段上古神話,無名兄弟被濁流滾滾覆蓋的弒父情結。這面空明之鏡是全場的說書人,無聲演繹著某種社會徵候。人充其量只能撿起鏡中殘破的生命碎片,任其折射自己與他人的生命。我的生命因而在短暫的劇場裡,透過書寫和展演,與他人相互輝映。

劇場和心靈空間都是一則異質敘事。他具有門閥,吸引朝聖者前來;它同時又是文化建構的,在有限空間中並舉不同事件與年代,隨機碰撞出不同的文化徵候。如同慶典一般,轟然降臨你的人生,卻又在幕起燈亮時提醒你,這個飽含溼度、溫度的情感空間「啪」一聲隨燈亮拆解星散了。剛剛的讀劇自白彷彿不存在。丟本的馬克白、哈姆雷特拿起水桶去拖地、撿拾舞台上的碎屑、一邊操起倫敦東區俚俗的英文。

我們總是設想一個完美的烏托邦人生,翹首盼望他處,卻不知他處已在近前。我想告訴阿傑不要擔心,在某個快門瞬間,我最終理解了大姨選擇斷裂了理智,因為文明會成為進步的廢墟,而癲狂則溢出於文明史之外,長存於永恆。